班固《封燕然山铭》鹰扬之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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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■“文帝行玺”金印 文帝行玺”金印出土于墓主人的胸部位置。印面阴刻“文帝行玺”四个字,应是南越文王的发布命令的官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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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“右夫人玺”金印

班固《封燕然山铭》鹰扬之校

 “右夫人玺”金印是四个夫人中唯一黄金印玺。金印以龟为钮。按照汉代礼制,夫人是皇帝和诸侯王妃妾的称号,可以推断,右夫人等四位夫人的身份是南越国后宫的妃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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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眜玉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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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赵眜玉印   “赵眜”玉印为覆斗式印钮,上面有一个小孔可以系印绶。印文为阴刻篆书“赵眜”二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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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帝印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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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“帝印”玉印 这枚玉印是在墓主腰腹位置出土的九枚印章中的一枚。玉印的印文是阴刻篆书的“帝印”两个字,因墓室进水及年代久远,玉印被浸蚀成黄白色。

赵眜效仿秦汉天子僭越称帝,自铸帝玺

西汉时玺印等级制度完备对用印的质地有严格规定

西汉南越王墓于1983年在广州象岗山腹深处被发现,是距今2000多年的南越国第二代王赵眜埋葬之所,也是岭南地区迄今为止发现的规模最大、保存最完好、随葬品最丰富的一座汉代彩绘石室墓。墓葬出土的玺印共23枚,分别为金、玉、铜、绿松石、象牙、玛瑙、水晶等质料,其中金印3枚,玉印9枚,铜印5枚,绿松石印3枚,象牙印1枚,玛瑙印1枚,水晶印1枚,有印文的12枚,无印纹的1枚,其数量之多、质地之丰富、钮式之独特实属罕见。

从“文帝行玺”金印看印制

墓主赵眜拥有的12枚玺印中,最赫赫有名的当数“文帝行玺”金印,这是目前我国发现年代最早、在考古发掘中首次发现的一枚“帝”玺。该印由黄金铸成,重148.5克,印台长3.1厘米,宽3厘米,高0.6厘米。印面正方,小篆阴刻“文帝行玺”四字,有边栏有田字界格,笔画刚健,布局整饬。“S”形螭龙印钮,雕凿细致,鳞爪飞扬,神气活现,龙之首尾和两足成对角线分置四角,龙首微昂,龙身高高拱起,与印台之间形成一个孔,作穿系印绶之用。印台四周有划伤痕迹,印文凹槽和印台侧残留有朱红色的印泥痕迹,隆起的龙身有几处磨得特别光亮。根据这些信息分析,这枚金印应该是墓主生前的实用印。

墓主赵眜尽管效仿秦汉天子至尊制度,僭越称帝,自铸帝玺,但并没有完全效仿秦汉的用玺制度。据东汉卫宏在《汉旧仪》中载:“秦以前,民皆配绶,以金、银、铜、犀象为方寸玺,各服所好。”可见,自战国时期已经有黄金印玺了。然“秦以来,天子独以印称玺,又独以玉,群臣莫敢用也”。秦始皇将玉玺作为传国玺。子婴请降,刘邦得此玺传国,据《汉书》载,到王莽时这枚传国玺尚在,但自此以后便湮没在历史的尘埃里。

汉朝制度规定,皇帝、皇后的玺印用玉,螭虎钮。官印的规格一般是2.2-2.8厘米见方,相当于汉尺的1-1.2寸,故通称方寸印。而赵眜之“文帝行玺”,用黄金铸,而非白玉,约3厘米见方的尺寸也大大超越了秦汉方寸印的规格。更为特别的是该印以螭龙为钮,而非螭虎。据史书记载,高祖所得的秦始皇那枚传国玉玺便是螭虎钮。班固《封燕然山铭》“鹰扬之校,螭虎之士”之句,更是汉人崇尚螭虎的明证。中原政权直到宋代才将以龙作为帝王玺印之钮的形制固定下来。这枚玺印的龙钮不能不算是南越王的独创之举。

《汉书·霍光传》记载:汉昭帝死,昌邑王刘贺“受皇帝信玺,行玺大行前,就次发玺不封”。据孟康注:“汉初有三玺,天子之玺自佩,行玺、信玺在府节台。”然赵眜只随葬了“文帝行玺”金印,与之同出的是“泰子”金印、“泰子”玉印、“赵眜”玉印、“帝印”玉印及无字印数枚,并未见“文帝信玺”、“文帝之玺”。这到底是因为南越国君主并未完全效仿汉朝用印制度,还是这两枚玺印尚存他处,抑历经烽烟战火早已不知所终,成为历史留给我们的谜团。

从龟钮玺印看君臣关系

南越王墓共出土了5枚龟钮玺印,分别是墓主赵眜的“泰子”金印和四位殉葬夫人的“右夫人玺”金印、“左夫人印”鎏金铜印、“泰夫人印”鎏金铜印、“部夫人印”鎏金铜印。

“泰子”金印与一枚“泰子”玉印和一枚无字玉印同出于墓主玉衣之上,方形,龟钮,印台长2.6厘米,宽2.4厘米,台高0.5厘米,通钮高1.5厘米,重74.7克。龟背雕凿精致,用点状纹刻画出龟甲裂纹 。印文阴刻小篆“泰子”二字,有边栏和竖界,文道较深,沟道两壁光滑且平直,沟槽底呈波浪形起伏的刻凿痕迹,应该是先铸造后凿刻。

“右夫人玺”金印,方形,龟钮,长2.2厘米,宽2.2厘米,通钮高1.6厘米,重65克。龟背隆起,细点刻画出龟甲裂纹,跟“泰子”金印相比,略显粗率。印文阴刻小篆“右夫人玺”四字,有边栏和田字界格,印章文道略有深浅,刻凿痕迹明显

其余三位夫人玺印,皆是龟钮,铜印鎏金,印文阴刻小篆,有边栏和田字界格。相比墓主与右夫人的玺印,这三枚龟钮印无论从材质还是从雕凿工艺上来讲都简略一些。